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从意外发生到洛小夕摆出姿势,不过是四秒钟的时间,洛小夕惊慌失神了一秒,又用一秒来反应,在最后两秒挽救了自己。
苏简安来不及深入去想,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淹没了她,她抱着被子,在埋怨中睡了过去。
苏亦承看着洛小夕消失的方向,双眸渐渐眯起。
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,麻将最不讲究牌技,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,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。
洛小夕出来的时候,台下的观众明显热情了许多,尖叫声都盖过了前几位选手,而她只是目空一切的走着标准的台步,仿佛此时就算是有万千光芒汇聚到她身后,她也完全能承受得起。
可每每这个时候,他都会记起苏简安有一个喜欢的人。如果对她做了什么,事后苏简安一定会恨他。
她吃了药,看着陆薄言:“你刚刚好像在做噩梦,你梦见什么了?”
“还有什么好聊?我说得还不够清楚?”
她只是一个女人,宁愿放下仇恨,含饴弄孙的度过晚年,然后去另一个世界和丈夫团聚。
穆司爵看起来属于稳重挂的,苏简安相信,他要么不爆料,一爆出来,肯定是大料。
陆薄言替苏简安系上安全带,又给沈越川发了条消息,然后发动车子回家。
但他这个人,是真真实实的。
苏简安想到明天就不能这样抱着陆薄言睡了,怕吃亏似的突然抱紧陆薄言,恨不得整个人贴到他怀里去一样,折腾了一小会,她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。
回家了?
“那为什么一醒来就盯着我看?”陆薄言似笑非笑,“一|夜不见,想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