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,苏简安背脊发凉。
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,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,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,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,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。
“小夕?”苏亦承催促的声音又传来。
还是说,他另有安排?
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亦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昨晚不是告诉别人不认识我吗?”
苏简安何其了解苏亦承,在这种关头,如果不是特殊情况,苏亦承不会有心情为了私事去英国。
苏亦承把苏简安严重孕吐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又接着说:“那天从商场回来后,她吐得更严重了,不能吃不能喝,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体力,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拿掉,我也不想看着她再受这种折磨,让她今天就做手术。”
苏简安淡定的喝了口粥:“小点声,别把碗里的鱼吓活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聪明。”康瑞城往沙发上一坐,点了一根雪茄,“穆司爵要是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。可惜没有,他虽然有所察觉,但根本不知道卧底是谁。”
“算了,你就在那儿陪着简安吧,好好劝劝她。”老洛终于松口。
但除了白色的车体外,她什么也看不清。而且很快地,连车子都开进她的视线死角,她只能听见急救的鸣笛声了。
洛小夕思路堵车了:“可除了酒店,她还有哪里可以去?”
“医院行政处的一个同事刚才告诉我,有人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在妇产科上班。”萧芸芸不安的抓着衣角,“我查了一下那个号码,是表姐夫那个助理的号码。表姐,你说……表姐夫是不是开始怀疑什么了?”
和萧芸芸一样,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:流产,失去这两个孩子。
陆薄言对她用情至此,可她很快就要以此为武器,狠狠的在他心上剜一个伤口。